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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明日方舟——假如博士加入整合运动(六)

    哔哩哔哩来源:2023-04-23 03:31:06

    私设慎入


    (资料图片)

    几个前提:

    塔露拉未完全被黑蛇夺取身体掌控权

    整合运动尚未在明面上出现残害无辜平民的情况

    梅菲斯特的性格没那么扭曲,并且与霜星关系不错

    博士不当种马

    泥岩暂未离开整合运动,参与了切城战役

    争取全员存活,希望看得开心。

  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 

    第六章——曾经的她们

    目睹了阿米娅的坠落,煌周身的热流随着她的情绪一样瞬间点燃,巨大的链锯被她挥舞起来,格开了烈火的利刃。

    在这时,煌才看清眼前的敌人,他手中的烈火长刀照亮了他的双眼,眼中静静地倒映着火光。

    “你!该死的混蛋!”煌正欲发作,此时雪怪小队的一员制止了双方。

    “喂,罗德岛的,要不咱们先停战。”

    “为什么?”煌环顾四周。“等会,霜星呢?你们的指挥官……也掉下去了?”

    雷德将长刀收回匣中,突然开口问道。“博士在哪?”

    雪怪小队成员摊开双手:“……如果你是问那个兜帽怪人,他刚刚也跟着掉下去了。”

    这一刻,气氛有些尴尬。

    “其实我们一开始也不想和你们打,但大姐听说你们差一点杀了碎骨,还在龙门伤害了许多感染者同胞,因此才担忧你们接下来的行动会继续伤害更多人。”雪怪小队成员继续说道。“但是刚才那只大猫关心大姐的身体情况,我感觉你们也不像是杀人如麻的家伙,所以要不先停手吧,你说呢大熊?”

    “啊?*乌萨斯粗口*。”另一个已经在挖掘的雪怪头也不回地嘟囔。

    “他说他没问题。”

    “我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
    “你看,我们两边的领袖都是兔子吧,这说明我们在某种地方也是可以达成合作的。”

  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  霜星在做梦。

    梦中她回忆起了自己的祖母。

    梦中她回到了那个乌萨斯冻原的矿场。

    梦中她回到了第一次,与爱国者相遇的场景。

    然后,霜星醒来了。

    她看见一个兜帽怪人正蹲在她不远处,在一块石板上放置着几管药剂,他正在调配着什么,而在他右手边,罗德岛的领袖,那只小兔子靠在大石头上,看上去陷入了昏迷。

    “你……是谁?”

    我听见声音,转过头来向她打招呼。“你好,霜星,我是博士,我想我们这是第一次见面。”

    “博士……啊,我知道你,龙门援救行动的指挥官。”霜星注意到了我衣服上的冰屑,回忆起了更多细节。“掉下去的时候,你跟着跳下来抱住了我。”

    “如果知道会是这个结果,我一定会再考虑一下。”我苦笑道,虽然还没有检查自己的情况,但严重的冻伤是不可避免的了。

    “你给我注射了什么?”霜星问道。

    “急性抑制剂,抑制矿石病的急性反应。”我看了一眼石板上的药剂。“所幸我常备两剂在身上,也庆幸你们在进攻切城时没有炸了储存库,更要庆幸,你在之前就已经服用过抑制矿石病的药物。”

    “抑制矿石病的药物?”霜星回忆起来了,前不久雪怪小队带给自己的一盒药物。“雪怪们告诉我是医生配置的。”

    “那应该就是我了,整合运动的医生大部分看不懂药剂盒上的效用表,更何况有些药物连说明书都没有,只有成分表。”我察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势,除了一些擦伤外,最严重的应该还是冻伤。

    半边身体不同程度冻伤,手臂则已经明显发紫,虽然能够使用自如,但肌肉的痉挛告诉我情况不容乐观。

    “她…怎么样了?”霜星沉默片刻后问道。

    “摔下来时磕着一下头部,应该没什么大碍。”

    注意到阿米娅的睫毛颤动了一下,我开口说道。

    “我听说你是在被罗德岛转移时拦截下来的。”霜星继续问道。“你对罗德岛……是什么看法?”

    “我不知道,我失忆了。”我坦然地说。“实话说我根本不记得有关于我,有关于罗德岛或者整合运动的事情,我只是被迫……向前走。”

    “被迫,可你跳下来不是被迫的。”

    “你可以理解为医者仁心吧,你当时的情况…不算太好,我不能保证你在那样使用源石技艺后还能活下来。”

   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。

    “霜星…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,既然我们都困在这里,不如聊聊天吧。”

    “聊什么?”

    “关于你和雪怪,关于整合运动,关于塔露拉。”

    注意到霜星的眼神,我朝她笑了笑:“你看,我在整合运动已经快一个月了,但我对整合运动一无所知。”

    “那好吧。”

    “我的父亲,博卓卡斯替,也就是你见过的爱国者,他曾经是乌萨斯的一名尉官……”

  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  挖掘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,坍塌的建筑物的体积过大,煌甚至要用链锯切开部分残垣,但又担心会破坏结构平衡导致二次坍塌。

    雪怪小队的通讯器很快响起,一个人声从通讯器里吼了起来。“雪怪!你们怎么回事?为什么战斗停下来了?”

    “霜星大姐被埋在废墟底下了,我们正在挖掘。”

    “什么?罗德岛的人剿灭了吗?”

    “还没有,霜星大姐的性命重要,我们先救援大姐。”

    “搞什么…那你们继续挖,我们来接手作战。”

    “别来,这里的地面已经被破坏了,再进行大规模作战坍塌会更严重……喂?喂?”

    “那你们赶紧搞定罗德岛的人,优先剿灭敌人是最重要的事情。”

    “别指挥我们,烦不烦。”雪怪有些不耐烦地把铲子狠狠插在地上。“打肯定要打,我们尽量弄完挖掘,行行好别来添乱了。”

    “喂…雪怪,你们…不会是和罗德岛进行沟通了吧?你们背叛整合运动了吗?混蛋,你们怎么能……”

    雪怪切断了通讯,叹了一口气。

    “喂,你们那里是怎么回事?”煌疑惑地问道。

    “没什么,罗德岛的,等会我们可能要收拾一下不长眼的混蛋,你们别插手。”

    煌有些莫名其妙,不过是听懂了雪怪大概是和整合运动的其他队伍发生了冲突。

    “喂,你叫什么?”

    “啊?呃…大猫虽然你长得也挺好看的,但不是我的目标…呃我们才刚认识呢,我没点准备……”

    “准备你个头。”煌打断了雪怪的胡诌。“你看,你们有人埋在下面,我们也有人埋在下面,不如我们一起收拾了来捣乱的人。”

    雷德在一旁听得青筋暴起,此刻无奈地放下铲子。“我去和他们交涉,你们继续挖吧。”

    “哦,拿刀的,虽然很不爽你刚才阻止我救阿米娅的行为,但你还是很靠谱嘛。”

   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    霜星说的很慢,很细,将她和爱国者的相遇,游击队的行动都一一叙述。

    不知道什么时候,阿米娅睁开了眼,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着。

    霜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伸手从口袋里掏着什么。

    “说了那么久了,我有些疲惫。”霜星从口袋里掏出三块包装纸封好的方块。“来一颗糖吗?博士,顺便给那边的小兔子一颗。”

    我接过霜星扔过来的糖块,顺手递给阿米娅,阿米娅接过糖还有些不知所措。

    “怎么了小兔子,害怕有毒?”霜星剥开糖纸,将糖块送入嘴里。“这可是特产,你在其他地方可吃不到的。”

    我剥开糖纸,将糖块送入嘴中,阿米娅也有样学样,下一秒舌尖上绽开的高浓酒精带来的辣味击穿了我的心智,哪怕不用镜子我也想的到我的表情一定很滑稽,回头看着阿米娅,她也一样被辣得说不出话来。

    “噗嗤,哈哈哈哈哈。”

    霜星的笑声这一刻有些不合时宜,但听完她的故事,我却觉得这笑来之不易。

    “抱歉,博士,阿米娅,这把戏我身边熟悉我的人都不会再上当了,所以你们的表情…哈哈…哈哈哈…”霜星笑的有些不能自已,胸膛剧烈的起伏。“这种糖,是特制的,混合有酒精及刺激性调料,以及少许糖分。我的这具身躯……受源石技艺影响太深,没有防护地接触我…就会像你那样,迅速被冻伤,甚至于过热的饮品会烫伤我的食道及内脏,只有这种糖……算得上是我生活中难得的一点乐趣了。”

    哪怕我脑海里有关于矿石病的知识,哪怕我已经在龙门下城区见识了感染者的生活,我也仍然无法融入他们,我没办法理解他们的痛苦,对于我而言矿石病的信息只有冰冷地一行注释,但对于患者而言,矿石病永远地改变了他们一生。

    没有注意到我的沉默,霜星继续讲述她的故事。“在冻土上辗转十几年后,有一天,我们在荒野上遇到了一个女人,她向我们伸出手,她说‘和我一起来,我们砸碎感染者的枷锁。’,想象一下,在一个沦为战场的老城区中,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却满腔热血地想要改变无数人的痛苦命运,她的话令我感到可笑,可她却依旧固执地说‘我们一起’,她向我们展现她的想法,和我们一起战斗,跨过荒野,走向城市,她的思考,她的背负,她的力量,都足够诚挚。”

    “救治感染者时,她在,与乌萨斯走狗搏斗时,她在,向感染者平民传授知识,传达思想,她同样在。”

    “她不在乎身份,不在乎权利,她甚至为了这个理想自愿从正常人成为了感染者,她的眼神不会是假的的。”

    “我们的队伍在壮大,我们的同伴在增加,我们团结起来,亲密无间,这些糖…她也帮我做了不少,虽然品相难看。”

    “她吃下这些糖时,表情比你们还难看,但她在强撑着,并且露出一个更加难看的笑容,于是我笑了。”

    “她点燃了一把火,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,她让我们聚集起来,像一朵朵火花汇聚在一起,她让我相信这把火无法熄灭,它终有一日会将乌萨斯绵延至天边,沉积千年的冰雪都焚烧殆尽。”

    “因为,我们的领袖,是一团不熄的火焰。”

    “但现在一切都变了,切尔诺伯格的攻城战有太多无辜的人死亡,游击队及部分整合运动成员保持了克制,但更多的人却完全是在宣泄他们的怒火,那不是战斗,那是虐杀,如果这是她想要的结果,在一开始我就不会跟随她。”

    “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,我们的领袖……她亲手点燃的是一把复仇的火焰,这火焰比乌萨斯的冰雪还要冷酷,它会在焚烧敌人之前将我们自己化作灰烬,罗德岛的小兔子…阿米娅,你要怎么面对感染者的仇恨之火?”

    “……”阿米娅紧咬嘴唇。“我不知道,但我相信感染者与非感染者和平共处的时代是存在的,我相信矿石病终将会治愈,人与人之间的信任,我想去相信那样的时代是存在的。”

    “可是如果你失败了呢?”霜星自嘲地说。“如果事情已经无法挽回,事实注定了感染者与非感染者之间没有和平可言呢?你的一厢情愿……不过是理想罢了。”

    “罗德岛上有许多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干员,他们也在和谐共处……”阿米娅的声音逐渐变小,而霜星则嗤笑道。“罗德岛,罗德岛的成员有多少?几千人?几万人?几十万?”

    “我们和你们…要面对的不是一个国家,而是整片大地,从这片大地每一个角落而来的恶意,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吧,塔露拉的下一步计划就是攻击龙门,按照她的说法只要我们攻占龙门,就能获得一座属于感染者的城市,而不是像切尔诺伯格这样的废墟。”

    “可是继续这样的仇恨只会导致越来越多的仇恨诞生——”阿米娅正欲说下去,我抬起手打断了她。

    “阿米娅,给予仁慈是需要代价的。”

    “我不否认罗德岛的确为感染者做了许多事情。”我举起了带在身上的药剂盒,盒子上显眼处有着罗德岛的标志。“罗德岛的药物,技术,的确能够给感染者一条生路,至少米莎,霜星以及游击队驻地内的感染者平民因此受益。”

    “但是还有更多的人,许多在这片大地的阴暗角落里的人,他们到死都奢求不来一盒药剂,他们能做的只有在濒死时爬出聚居地,躲到无人可知的地方等死。”

    “比起幸运得救的人而言,这片大地上还有更多的,是卑微如蝼蚁般死去的人,他们不该就这样死去。”

    “博士…”阿米娅瞪大双眼,片刻后她缓缓低下头去,而霜星眼中闪过一丝不忍,随后狠狠地瞪向我。

    “但是,正因为愿意为他们而战的人太少了,你们的行动才有意义。”

    “阿米娅,罗德岛的理想,是彻底消灭矿石病吧。”

    阿米娅点点头。

    我抬头望着漆黑的穹顶。

    从我苏醒以来,其实一直是浑浑噩噩被推动地前行。

    无论是指挥,治病,作战,这些都并非我的本心,只不过是别人的要求,别人的期待。

    但我也应该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,比如用我的微薄力量,去帮助每一对兄妹活着相见,每一对父女互相拥抱,每一对挚友能相伴而眠。

    “阿米娅,我现在还不能向你保证什么,但我一定尽我所能。”我坚定地说。

    头顶上碎石屑落下,一道光芒投射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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